发布日期:2025-11-23 06:31 点击次数:92
争论从第一分钟就开始:有人说读书人也玩相术,玄;也有人说他看得不是脸,是人心与时势。官场不爱听逆耳话,他偏说;有人崇拜他“帝王之术”,也有人笑他一生不第。光绪二十九年,他在武汉见到端方,话没说几句,就给出几个扎心判断,外加一个“你这路子走得不长”的暗示。到底他说了什么,又为何让人背脊一凉?别急,这还没到最狠的地方。
先把人摆正:王闿运,1833年生,1916年去世,湖南人,学问大到出了名,二十四岁就取了举人,却在科场门外踱步五十年,直到1910年才被赐了个名誉翰林的虚衔。他一辈子教书,弟子成群,杨度、齐白石、杨锐、刘光第都在他门下过;也去给曾国藩、肃顺当过谋士,但大多时候“说了不算”。这种落差,让他对权力和人性看得格外冷。
1903年,他到武汉拜会湖广总督张之洞与湖北巡抚端方。初见端方,他盯着对方的神色与肩背,说气色不旺、肩形偏耸,像是那种“上冲快、回落急”的路数。古书里有说,脸上红火的人容易走红,但也可能来得急去得快。他还补了一句:看不出“天生贵相”。这一番话,传出去就像石子丢进湖里,涟漪一圈圈散开。有人私下里嘀咕:老先生懂不懂医学不重要,他懂官场路数。也有人摇头:巧合而已。
当时看去,风浪并没立刻翻天。端方照样仕途坦途:他1861年生,二十二岁中举,三十多岁在京城熬出头,三十七岁就做了陕西巡抚,后来一路调任湖北、江苏、湖南等地,官越做越大,做到闽浙总督、两江总督兼南洋大臣,最终到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。履历表像火车加速,节节提速。很多人说,看吧,哪门子“短命红”?反倒是蒸蒸日上。
另一头,王闿运从端方又联想到端方同乡张佩纶。张佩纶1848年生,二十三岁中进士,入翰林做过庶吉士、编修、侍讲,三十三岁时已经署理都察院副都御史,还兼着总理衙门行走。那几年,他和张之洞、陈宝琛一道,被称为“清流之首”,专盯大员的错处,“弹一位倒一位”,风头正劲。可1884年中法海战,他作为钦差挂帅,兵败,立马被革职发配,之后再没有爬起来,抑郁之气一日重过一日,1903年就走了。有人痛骂他误国,有人替他说话:海战负担,不可能一个人扛完,体制与备战都出了问题。
看似平静的几年里,赞相术的和骂迷信的各执一词。拥护的说:王闿运并不是看脸,他看的是“运”。反对的说:把复杂的政治、军事、时代大潮,缩成一张脸,太省事。更有老百姓打趣:要真这么准,为什么他自己一辈子没当上正经大官,只落了个虚名?表面上,争论热闹,局势却像没被影响,端方的履历仍在发亮,谁会想到暗线已悄悄铺好。
翻转来得狠。1909年,因为在移送慈禧太后的梓宫时,有人拍照留影,端方由此丢了官。到了1911年,风暴更大:辛亥革命爆发,他在乱局中丧命。不到十年,从高位到失势,再到失去性命,前后反差像过山车。人们这才回想起1903年的那番话:当年说的“气色不旺”“形骨见险”,难道真是“来得快、去得急”的前兆?
再看张佩纶,他和端方一样,都是直隶丰润人,都是少年得志,都是三十多岁就主政或入要津,都是在意外中跌落,再也爬不起来。两张人生曲线,前半段几乎重叠,后半段一个战败沉沦,一个礼制失当去职,最终一位1903年去世,一位1911年殒命。王闿运那句“命似相类”的联想,从此被无数次引用。各方冲突也随之激化:信者拍案,称学问外加识人;不信者冷笑,指事后拼图。可有一点很残酷:在清末那台巨轮面前,个人的得失,快进快退,都被大潮裹挟到极致。
风暴过后,表面似乎平静:一个时代的人物谢幕,另一个时代的人物进场。可更大的危机并未解除。1911年的巨变,不是一两位能人驾得住的马车,而是一条泥石流。哪怕端方没掉官、没遇难,哪怕张佩纶没有在1884年兵败,在那样的财政困窘、外交挤压、军政剧痛里,他们也不过是在水流中划桨。新旧之争、满汉之争、地方新军和中央的拉扯,每一条线都像绳索,越扯越紧。
意外的障碍还在:礼制与舆论冲突,技术与保守碰撞,任何一个节点都可能成为导火索。你可以说端方是“输在一张相片”,但更像输在巨变时期“一步错”的零容忍;你也可以说张佩纶“败在一场海战”,但更像败在漫长的积弱。分歧继续加深:有人坚持“良将良相能转乾坤”,有人坚持“制度问题靠人治不解决”。当事人已去,争论仍在。对今天的我们,这段往事的意义也许是三点:别轻易以貌取人,别忽视大势,也别小看个人选择的代价。在历史的风口,决定命运的,往往不是一两个亮点,而是能否抵抗一次次暗礁。
直说吧,拿“看相”当万能钥匙,听着挺过瘾。端方失势、身亡,张佩纶战败、抑郁,多好的一套“印证”。可问题是,把复杂局势塞进几句“面相诀”,是不是太省事?当年那番判断说得笃定,可轮到自己仕途,王闿运也只能靠授予的名誉头衔来收尾。要说神奇,也确实神奇:别人命运他看得清,自己的官运却看不顺。这么高明的识人术,居然最不灵验在自己身上,真是“低调且神秘”的准确。
清末两位能人,一个栽在礼制微瑕,一个折在战场逆风,是时代的必然还是相面的一语成谶?是制度的大坝决定水流,还是个人的风帆能改向?你更倾向哪一边:相信“命里有时终须有”,还是认定“形势比人强”?欢迎把观点摆出来,咱们就这个“人”和“势”,掰开聊聊。